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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山情】文//刘振华《希望》总155期 热资讯

2023-04-04 17:06:35 望泉寺文学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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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山情

刘振华


(资料图)

我不是山里人,但我与大山有着深厚的感情,这种感情已延续了近半个世纪,至今,对于我这个华发之人,仍犹为强烈。

自童年始,我就向往大山。

我家地处顺义大平原东部,与东北部的燕山余脉相邻。走出家门,顺着胡同北望,就可以望见清晰的大山的影子。尤其是雨后,阳光又不十分强烈,远山柔美得像一幅画。我几乎可以一一分辨:蓝色的是石,青色的是树,白的是断岩或弯曲的小路。东面的山离我家最近,那是二十里长山的龙头,原名盘龙山,俗名庞山。越过一层层矮矮的屋脊就可以看到扶摇着的光秃秃的山头,它一年到头总是铁青着脸,静静地矗立着。我想看到它的侧面,便时常更换角度,它仍是一副不变的面孔,长大些我才知道,大山看似很近,其实相隔很远,所谓更换角度,其实无大变化,正如猛跑一段路想甩掉月亮一样愚蠢。于是,我自小就埋下走近大山的强烈愿望。

我第一次真正走近大山,大概是上学的那一年。我和几个小伙伴背着家长,相约去看山。东庞山距我们不过十里,又是秋后季节,地里没有庄稼,出了镇一眼就能看到大山的整个形体。我们不走大道,眼睛标着山,穿田野,趟小河,抄近路走。一路上说说笑笑,追追打打,没觉着多累,大山便在眼前了,甚至山腰上蠕动着开山人的影子,也绰绰可见了。我们兴奋极了,不知怎么表达当时的狂放情感,只是学着电影中的样子,喊着“冲呀!”“杀呀!”地飞奔过去。

山好大呀!一朵朵白云好像就在山顶上飘。我们便拼命地往上爬,想去摸摸那云朵。可是才到山腰,就都没劲儿了。我们站在山腰往下望,田野被大道小路横竖切割得整整齐齐;小河亮闪闪的,就像耀眼的白绸带;山下的车、牛马、行人,都小得可怜,慢慢地爬行,我们猜测着,争论着,远处哪里是我们家,哪里是我们学校,我们两手叉腰,向山下指指点点,俨然一个将军在指挥着千军万马……

第一次投入大山的怀抱就这么动情,从此以后,我总为大山牵扬挂肚,夜里常做令我兴奋的大山的梦。

上了中学,我学会了骑车,便一有空就去亲近大山。后来当了老师,爱山的老师又常常组织爱山的孩子去尽享大山赐予的快乐。

附近的大山到处留下了我攀登的足迹,留下了我与亲人、爱人、友人和学生的动人故事,留下了我的歌声与笑声。我记住了大山的名字,大山也记住了我的名字。

但附近的山,仅仅是大山的门户,大山的屏风后面,又是怎样一个离奇的世界呢?于是,我又产生了新的追求、新的欲望。我又开始了探险式的经历。

我常常随身带一把锋利的匕首,带着手电筒,带上一瓶水和几块蛋糕,独身进入深山,无人进的洞我要看看,无人攀的岩我要攀攀,无人闯的沟我要走走。那时,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,觉得天底下我是个孤胆的侠客,唯一的英雄;觉得此时我是最富有的人,整个大山都属于我的!觉得我自己完全脱化成了另一个人,此时我有绝对自由,想走就走,想歇就歇,想喊就喊,想方便时就方便,无须东张西望……探过几次险,也遇过几次险,但只冒了一身冷汗,最终有惊而无险,都是因为大山与我有缘份,佑我平安,只是跟我开开玩笑罢了。山

后来,书读的越来越多,古典的,现代的,写山水游记的诗文精彩纷呈,自己便时常自比谢晋、李白,不仅爱山游山,而且有了写山的冲动。于是,我把登山不仅当成了一种健身运动,体育休闲,而且作为写作的重要内容,有计划地安排进我的生活与理想的空间。

几十年间,北京地区的燕山群岭,巍峨超群的京东第一山盘山和燕山第一峰雾灵山,远些的崂山、泰山、华山、黄山、五台山、五当山,我都登过,也都写过,我的文章虽没有余秋雨大文化散文的气魄与内蕴,也没有徐霞客山水游记的严格与规范,但毕竟淡描了瑰奇之遇,略抒了由衷之情。

我对大山深切地爱,大山也给了我无私的回报。大山给我坚定沉稳的性格,开阔豁达的胸怀,悟我“登高而招见都远”、“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”、“一览众山小”“不知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、“不登高山,不知天下高也’的深刻哲理;让我领略“松排山面千重翠”、“一半秋山带外阳”、“落日千山天远大”“两山排闼送青来”的美好境界。

于是,我深深爱着大山,也爱大山里的人,爱大山的故事,也爱把大山的故事讲给今人,讲给后人听。

刘振华北京市顺义区杨镇人 北京作协会员 中国作协会员出版长篇小说《杂技王传奇》、短篇小说集《百味人生》、散文集《蓬门杂记》、诗集《低吟浅唱》《古韵新风》《三春堂诗草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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